海南的山里人和海里人,一个以兽为邻一个以
他们很早就在海南岛安居,然而,他们能够固守的领域是那么有限,一个泽山而居,以兽为邻,一个以海为家,漂泊不定……
深居山中的原住民
几千年前,#黎族#的先民不知为何,漂洋过海来到了这座岛屿,定居下来;几千年后,在清末民初,他们的后裔甚至还过着原始母系氏族公社的生活。他们从大陆来到海岛,又从海岛的平地退缩到山林,五指山深幽的腹地就是他们最后的家。
很多少数民族,由于跟汉族长期居住在一起,耳濡目染下,大部分人的生活起居都会慢慢地被同化。但黎族由于居住深山,自然条件決定了他们能够保留传统的东西。
他们的住房,仍然是传统的船形房屋,从这点可以看出他们是渡海而来的民族。房屋以竹木扎架,以茅草为棚,以藤条为地板,房屋建材的天然之便,可以说是随手拈来。
房屋离地半米左右,这样可以避免雨水和洪流的侵袭,既科学又显得干净,多么聪明的民族。
槟榔是黎族三亚大东海妇女的嗜好食品,吃时和以贝壳売灰,用一种青核叶包着放入口内细细咀嚼,然后将残渣吐掉。吃后口唇染红,牙齿染黑。
不仅如此,黎族以往还把槟榔视为男女青年的定情之物。黎族婚姻实行一夫妻制,但姨表及同宗均不得通婚。
婚后“不落夫家”的习俗比较普遍。女子出嫁后不久就返回娘家,一直到怀孕,才回夫家定居。非婚生子女不受歧视,离婚和寡妇再嫁比较自由。
靠山吃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狩猎是黎族最基本的生计活动。狩猎时往往会走很远,会离家很长时间,他们出门时,就会带上竹筒饭,清香的竹子味道混合着饭香难得的美味。
不过,真正住在深山中的黎族都是老一辈的人了。现在的黎族,年轻人会选择外出打工,尤其是女孩子,往往也会嫁出去,很少回到山中。
作为少数民族,尽管他们现在的生活习惯跟汉族无异,但是,深远的传统影响还是存在于每个黎族人的意识里,其中,最不容易被遗忘的应该是各类禁忌。
黎族有很多禁忌,例如生产有忌日,必须选吉日。播种的当天,途中忌见水蛭等。除了在杀生供奉祭祀祖先时,可提先辈的名字外,平时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都不能提及。如果不慎当面提及他先人的名字,往往引起对方的不快,甚至导致争吵。
另外,在大庭广众之下,可称呼小名、别名或真名,不能随意呼叫绰号,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,哥哥与弟媳之间,更忌叫绰号,若失口错叫了一声,必定会遭到众人的非议和谴责。
水上的吉ト赛人
世世水为乡,代代舟为家。一个漂泊不定的族群,水上的吉ト赛人,如水中的浮萍,逐潮迁徙,如风中的候鸟。一次次的搬迁,一次次的安居,都只有海水相伴,天下之大,无地可立。这是一个更加寂寞和无奈的族群。他们就是疍家人。
关于疍家人的起源,至今学术界尚无定论。在千百年前,他们就已经存在,但却没有足够的文字记载他们是谁?从何而来?我们只能够从一些传说中,寻找他们的根源。
相传,疍家人是原居于陆地的汉族,秦朝时为官军所迫逃入海河上居住,以捕鱼、采珠、摆渡为生。
唐宋以来,主要居住在广东、海南、福建一带,形成了个极其奇特的水上居民,他们在陆地上没有栖息之所,小船是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家。因为他们的小船像鸡蛋,因此,他们成了“疍民”。
所谓“智者乐水,仁者乐山,疍民必须比陆地上的居民拥有更多的勇气和智慧,才能在变幻莫测的大海里世代生存下来。也许正因为每天必须面对无情大海的生存考验,疍民只有以欢快的歌声来给自己打气,随着小舟的漂荡,他们的歌声也深入大海。
海水是咸的,所以,人们称之为“咸水歌,在出海打鱼时、在亲友聚会时、在织网修船时,他们低低吟唱着。歌声飘向茫茫大海,同时也飘荡在他们来回迁徙的航程中。
这种流浪的生涯让疍民的家族亲戚遍布海南各地。现在,从海口新港到文昌铺前港,从陵水新村港到三亚港到处都有疍民的直系或旁系亲戚。
然而,缥缈的大海终究不是安身立命之地,处处风吹雨打,处处浪高海深,疍民的生活方式尽管像吉卜赛人,然而,他们的流浪生涯更多是迫于无奈的选择而不是本性的追求。
所以,20世纪40年代,为了安顿小孩和老人,政府在岸边临时搭建棚屋,由一些椰枝、竹子简单搭建而成,叫做“高脚屋”或“高脚棚”。然而,这样的居所根本无法抵挡狂风暴雨的侵袭。
20世纪70年代前后,政府鼓励疍民上岸生活,这群生活在海河上的居民终于在陆地上找到了正式的安家之所,陆续住进了瓦房、水泥房和高楼。
居所的改变,必然带来生活方式的改变,后来的疍民,渐渐离开了海洋,但是离得并不遥远,他们从事着与海洋有关的陆地工作,在冰厂、冷冻厂、造船厂都可以见到勤劳的疍民身影。
现在,许多疍家年轻人都在陆地读书、生活,和陆地人的生活方式没有差别,疍民传统的海牧渔耕生活,离现在的疍民人已越来越遥远了。
随着这一切的衍变,也许有朝一日,疍民,这个特殊的人类群体,当他们的生活方式完全被同化后,疍民的后裔可以继续繁衍,但是“疍民”这个名词也许会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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