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5月,北京领中国散文学会奖,文
年5月，北京领中国散文学会奖，文化人的北京聚会之七
7、5月25日，晴，星期一：自行参观（下）
（内容提要：游览渤海边感慨万端，能够见诸文字的，只是自己心中的百分之一。这正是古人主张的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；即把知行两者结合起来，才可能做点什么事。）
我们一行三人搭乘的出租车继续行进，前方出现一片滨海的楼房建筑。中年司机讲解说，这里是几家修建在一起的海边宾馆。市场经济需要规模效应，过去生意都还红火。“非典”的时候，那些中招被感染的老少爷们儿、姐们儿，都集中隔离在这片房屋里。“非典”过后不知怎么回事，谁也不上这里来宾馆闲置了。
远眺天津塘沽渤海图片
就在相距不远的一条土路上，我们各自掏10元钱的过路费，给几个看上去是当地的人。之后出租车终于上了一条拦海堤埂，广阔的渤海展现在面前！司机把车停在稍宽的路旁，那里已经停了10多辆各型小车。
“现在4点钟给你们一个半小时，你们敞耍！我就在这里等你们5点半回来。”他说。
“等到一会儿我们回来，会不会找不到你？”两个小青年问。
“怎么会呢？”司机说，“既然收了你们的钱，就要对你们负责，前面是观潮亭你们去耍就是了。放心，记住我的车号，我说了算！讲诚信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原则。”司机也下车和我们一起，沿着海埂走了一段路。我看到他说的观潮亭，是屹立在海堤上的双层亭子，还在1公里路程之外。
“上午人多些，下午这个时候没好多人。”司机又说，“这海堤许多年前就有了，历朝历代都在加固。为了搞天津大港工业新区第二期用地，政府光是加固海堤都花了3个亿。”
我看到现在海堤是水泥浆砌石块累积成的，堤埂上面也是水泥浇铸像公路一样，向海一面还有围栏似的防浪墙。几十个游人都集中在，一串搭了棚子摆摊设点的海堤上。那里卖贝壳、珍珠、甚至还有珊瑚，几个戴口罩的男女摊主，在不断地兜售他们摊位上的物品。
“买一点吧！这是到渤海的留念。”
但到这里的旅游人，好像都不是买东西的？他们都集中在防浪墙缺口处。有年轻的还脱去鞋袜，下到近水的地方。那里向海的一面，有一条水泥浇铸的道路，通向海水之中。现在正是潮水上涨的时候，不时有浪花拍打上来，冲刷人们的脚甚至打湿他们的裤腿。
“哪里有贝壳？”我问中年司机，“先前上车的时候，我看到有人提着贝壳。”
“涨潮了，退潮的时候，堤坝下面有。”司机指着海水说，“现在天气不好雾大，天气好时还可以看到，海上的钻井平台。”
我向渤海望去海面波浪起伏，星星点点有一些打鱼船锚在海水中摇摆。不远处的海面上，插了许多成排的竹杆子，中年司机说杆子下面有网是捕鱼用的。
我们面前的渤海，海水颜色白浑，海堤一眼望不到头。涨潮的浪花越来越高，有的还翻过防浪墙拍打到堤面上来。堤埂上的游人们，如果有谁被海水；溅到身上打湿衣服，都会报以“啊呀！”的笑声。不一会儿雾散去一些，海上钻井平台雄姿显现；距离应当在10公里开外，它还是那么高大雄伟。
“我想起毛主席的一首诗词，我背给你们听。”我对司机和那一对小青年说，他们都认为好。
“这首诗词是毛泽东主席，上个世纪六十年代，在秦皇岛北戴河写的。诗名叫《浪淘沙·北戴河》：‘大雨落幽燕，白浪滔天。秦皇岛外打鱼船，一片汪洋都不见，知向谁边？往事越千年，魏武挥鞭，东邻碣石有遗篇。萧瑟秋风今又是，换了人间。’”
河北省北戴河秦皇岛图片
面对一望无际的渤海我又解释说，相信诗词的意境就在这里。虽然距离北戴河还有一段路程，已经是大同小异了。美中不足是有打鱼船，但没有飞翔的燕子。不过诗词中本来就没有燕子，主席写道“大雨落幽燕”，燕子被大雨赶走了。
戏水观海的有些人，也仔细听了我的背诵和解释。
“到观潮亭那里去嘛……，那里还要好看一些。”司机又建议说。
于是我独自一人沿着海堤，任凭越过防浪墙的浪花溅在身上，朝双层亭子走去。我左边堤埂下是一片干枯的滩涂，几百米开外就是刚才路上看到，那些闲置的海滨宾馆。滩涂上稀稀落落生长着一些，红颜色的耐盐植株，宾馆营业的时候滩涂里应该灌满海水。我的右边继续是白浪滔滔，望不到边的渤海……！
据地理书载：渤海的面积有近8万平方公里，和山东省或四川的阿坝州面积差不多。渤海湾海底缓慢下沉，渤海有逐年变深的趋势。虽然有黄河入渤海，带来大量的泥沙还有些填不蠃。当年为了准备高考，背地理书时我把这总结为顺口溜：“渤海湾在下沉，黄河泥沙填不赢。”随着渤海油田的开发，和环渤海经济区的设立，还有预计连通渤海口，将辽宁、山东串在一起的海底隧道。如果都能实现这一带又将成为，中国科学发展的引擎之一。
十几分钟后我走进观潮亭的底层，上二层的楼梯已经损坏不能使用。这座亭子应是那些宾馆景点的组成部分之一，宾馆停业亭子也几近报废。观潮亭的一部分向海延伸，亭子在堤埂之外的海面上还可以站人。在这里更清楚地看到，海潮起伏不断拍打的情景。
涨潮后的海堤距离海面还有4米多，加上1米多的防浪墙，一共有5~6米高。海潮起伏有2米多高，不时有溅起来的浪花。有时浪花和海堤上的防浪墙一样高，有少数的浪花就翻拍上堤面来。亭子两边的海堤下，都有关闭着钢铁闸门的，引海水流经海堤的引水洞。如果打开闸口？海水即能够进到滩涂去。现在海潮拍打在钢铁闸门上面，叮咚叮咚声音很是好听。
时间已经下午5点钟了，我想去摊点那里，去看看能买点什么作纪念？不时飞上身来的点点浪花，伴送我来到棚子下。这里摊点有好几个，摊主们有男有女；驻足在一青年女摊主，摊位前的人多些。她带着口罩和看货选货的人搭话：“来点什么？贝壳、珍珠、珊瑚，都是很好的纪念品。”
我看摊位上的东西，和曾经去过海南岛见到的差不多，也知道渤海不产这些玩意儿。笔者于是就对青年女摊主说：“东西不是渤海的？”
看不到女摊主的面容，只是感觉她笑了。“你说对了，都是海南来的。”青年女摊主说。
“那你呢？也是海南岛来的？”
“我是山东的，买点什么嘛？”
“珊瑚怎么卖？”我相中了她摊位上的一架白色鹿茸珊瑚。在海南省这是带不上飞机的，被机场安检查出来，没收还要罚款。挖采珊瑚是破坏海洋生态的行为国家明令禁止，但这里不是产区可能没人管能带上飞机。须知她的这几架珊瑚，比我在北京故宫珍宝馆、大邑县刘氏庄园陈列馆见到的还好。
“40元。”她报价说。
“我再去那几家看一看。”我说。
“去看嘛，只会比我的贵，他们向你要多元。”
我去问了不远处另一个男摊主？果然同样的珊瑚他报价元。回过来只花40元钱，买下女摊主的那架鹿茸珊瑚，她帮助用旧报纸包扎好。我转身步行百多米，放到就停车在附近的出租车上。那位搭载我们的中年司机说，买这些东西应先和他通气，他去讲价还能再便宜点。但是能相信吗？司机不吃回扣吗？市场经济条件下，人们都得自己保护自己的利益。
天津塘沽渤海旅游景点图片
两个男女小青年还没现身，我坐在车的副驾驶位上，静听海浪拍打、静享海风轻拂。“5点30分时间到。”司机发动汽车。
“你还是要等到他们哇……。”我说。这时一辆崭新的灰色凌志高级轿车，开到我们车的旁边来。驾车的是一个涂着口红、穿一身蓝色制服、身材中等、年纪40~50岁的妇女。
“把车挪到路上去等。”司机把车绕开凌志车开上路停下来。
“等等我们！……。”两个男女小青年从不远处，呼叫着跑过来了。他们连忙钻进出租车后排，二人都笑着脸、喘着气依偎在一起。
“不得走，等到你们在。”司机说。
我们的车正要启动，那辆灰色凌志又开过来，和出租车并排在一起。看样子女司机是要我们上她的车？司机瞄了对方一眼把车开走了。但是凌志轿车远比桑塔纳高档！女司机的驾驶技术和车都好，她很快又追上来和我们车并排行驶了几十米。然后停在前面在原本就不宽的海堤公路上，占了半边路面让我们的车缓缓通过。
“这女的怎么回事？她是不是认得到你？要你坐她的车？”司机问。
“咋会呢？”我说，“我第一次来这里，不可能有熟人。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司机说。
不管她的，见怪不怪，其怪自败。无论凌志车和它的女主人想干什么？我们乘坐的桑塔拉出租车，还是离开渤海边朝塘沽驶去。
笔者猜想女司机她，是不是要和我攀谈？从几千里路之外的四川都江堰市，来开会、旅游、参观，最大心愿平安回家。天下少免费之餐，人间无白来之财。女人的便宜是不能随便占的，我可不想惹事生非。
……。
出租车司机很敬业，他带我们从另一条路往回走，在这条路上又有新景观。
一是看到了前面他说的，天津大港工业新区第二期用地。这又是一片面积达几十平方公里，由黄沙铺垫得十分平整，一眼望不到边的地方。司机说这里过去也是高低不平的滨海滩涂，是人们用直径达1米的巨型胶管，从渤海底把黄沙连同水抽起来淤积成平地。真没想到两千多万年以来，黄河从千里之外的黄土高原冲刷而来的黄沙，现在还能为人们派上如此这番不一样的用处！
二是看到了横跨海河的另一道桥——海门大桥。这是一座钢架、水泥桥墩、分道行驶的大桥也很壮观。过桥就是塘沽，沿海河上行一段路，即公安武警天津海警基地。有几只大的炮舰和小的巡逻艇，泊在那里看上去很是威风。司机看了路码表之后说，这一趟共行驶了40多公里，他还是把我们拉到外滩公园下车，从此处乘公交车回天津方便。我们三人都向他说了再见！两个男女小青年又游外滩公园去，我直接上了回天津的公交车。
再见了塘沽！再见了渤海！再见了外滩！上海外滩成名之后，塘沽这里，还有我们都江堰青城桥，都把临水靠江的地方叫做外滩。这里面寄托着人们赶超先进、追求富裕和贴近优秀文化的愿望。
……。
回到天津东站已经晚上7点过，我住宿的旅馆门口，有一家狗不理包子店里面顾客不多。进去叫了半斤包子、一碗汤，东西端上桌子一结算包子25元。其中的汤？招待员说是有鱼翅28元，合计53元。比起都江堰市几元、或10来元，就能同样享用的包子和汤来说，这实在是太贵！不过反正难得来一次，就算因为吃“狗不理包子”被斩客一次吧……。正吃着又一个携行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，他谨慎地问我，“你这一碗汤、一盘包子多少钱？”
“53元。”
“啊！53元？算了，下次来吃。”他转身出门离开了。
……。
晚上8点钟用完餐，我又叫了1斤包子再花费50元钱，预备明天带回四川都江堰市家人享用。自从我记事以来“狗不理”包子就通过小说、报刊、广播等在印象中留存。虽然吃过之后自认为，和都江堰市或成都的同类包子差不多。但是既然来一趟，也应该让家人知晓“狗不理”，由此也足见文化反作用之大！
在旅馆放好东西又出来步行，去解放桥上走了几个来回。桥不长只百多米，还是保持着从电影、电视中，曾见到的当年的原貌。桥上有路灯照明，海河在这一段已不能行船。河两岸高楼林立、霓虹映彩、车水马龙、人流熙攘一派繁华景象。
据史书记载年1月，我30万人民解放军东西对进猛攻天津。两路大军会师这座桥上仅29个小时，全歼国民党守军13万人解放天津。此战震慑了北平的国民党守军！在中共党、解放军，和国民党军负责人溥作义的共同努力下。北京因此和平解放，我们看到的首都众多文物古迹得以保全。
年1月，我人民解放军攻占天津的会师桥，现名解放桥图片
……。
晚上9时回到旅馆，房间电视中正以播放山东莱州，中、日、英三国擂台赛，结果当然是中方胜。什么时候外国选手的水平，能提高一点他们也胜几次？比武这种体育活动才更有意义。
但是近些年泰拳登台后，情况有些大不一样。从报刊略带羞涩的报道中得知，中国选手和泰拳选手比赛，胜少负多或大致相当！另一方面号称年未曾败过的泰拳，终于也有败下阵来的时候。
这时段的泰拳王播求，现在号称天下第一！少林寺习武的武僧一龙，虽然会金钟罩、铁布衫功夫，仍然败在他拳脚之下。从电视实况转播看，播求的拳脚明显比一龙快一些。有报道称泰拳用脚正踢，既快捷又准狠，中国的运动员还不适应。但愿中国武术界能够尽快赶上，研究出对付的方法来。
（据电视报道年6月6日，年11月5日；一龙和播求比赛两次，双方各胜一场；但是比分都很是接近，应该说没有大的差距。）（文庙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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